往往看不见店员的影子；比及选好了书四面找他，他却从不知那一个角落里钻出来了。但最值得流连的仍是那间 地下室；那儿有好多排书架子，地上还东一堆西一堆的。乍进去，如同掉在书海里；慢慢地才找出道儿来。屋里不行亮，土又多，离窗户远些的当地，白日也得开灯。可是看得安闲；他们是早七点 到晚九点，你待个几点钟不在乎，一天去几趟也不在乎。只要一件，不可着急。你得像逛庙会逛小市那样，一半玩儿，一半当真，翻翻看看，看看翻翻；或许好几回碰不见一本合意的书，或许霎时 间到手了不止一本。 　　开铺子少不了生意经，福也尔的却颇典雅。他们在旧大楼的四层上留出一间美术馆，不时地展览一些画。去看不花钱，还送展览目录；目录后边印着几行字，告知你要买美术书可到馆旁艺术部 去。展览的画也并不坏，有卖的，有不卖的。他们又常在馆里举办演讲会，讲的人和主席的人傍边，不缺少闻名的。听讲也不必花钱；只每季的演讲程序表下，“恭请你留意组织演讲会的福也尔书 店”。还有所谓文学午餐会，记住也在馆里。他们请一两个小名人做主角，随意谁，纳了餐费便可加入；英国的午餐很简单，费不会多。假使有闲时间，去领略领略那名隽的谈吐，倒也值得的，不 曩昔的却并不怎样多。 　　牛津街是伦敦的东西通衢，富贵无比，街上呢绒店最多